【未授权翻译】习惯 [TFP背景/击幕]

习惯(中)



他在陆地桥上找到了擎天柱和通天晓。那儿有着永远都使他深感敬畏的光景以及它曾属于霸天虎的过去。他的长官正在解释他的流程图表,或许是关于如何用他们现在可移动的omega lock重建赛博坦。

就是用之前救护车和震荡波共同研究过的那个方程式。

烟幕敬了一个礼。试图扮演通天晓的完美的下属永远不是什么坏事,即使Optimus从来不曾拘泥于这些礼节。

“稍息。”通天晓说道。

“谢谢您,长官。”烟幕放下了他的手,“恩……Optimus,您有时间吗?”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通天晓很快会意:“如果你们介意。”他很快离开了。

“你现在可以说了,烟幕。”擎天柱说道,他面前的电子屏上哔哔地闪过几张图片。

“好的……恩……”就是像现在这样,烟幕又一次清楚到感觉到自己不过是个新兵蛋子。好吧,老天,起码他得把要说的说出来,“是关于击倒的。已经好多个月了,您什么时候才会把击倒从那里放出来?”

“明天。”

烟幕愣住了,甚至重新打开了一次他的音频接收器:“什么?是真的吗?!”

擎天柱触碰了一下屏幕,停止了录音:“是的。我已经等得够久了。”

“等…等什么?”

“等一个人能来要求我释放他。”擎天柱凝视着烟幕,名为赞许的情感在他的光学镜里展露无遗,“一个除我之外的人。”

“为什么?”

“如果赛博坦和她的子民还有任何关于未来的希望,我就不该是唯一一个相信霸天虎是会改变的人。”他再次把注意力放回到电子屏上,用手指轻叩数据。

而这也是为什么世界上只有一个OptimusPrime。

“可以理解。”烟幕这么说着,问了下一个问题,“那么如果没有人来说的话,您还打算等多久?”

“继续等,直到那个人来。”擎天柱顿了顿,“我相信我的汽车人士兵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啊……谢谢您,长官!”

“也感谢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战士的身上,凝视着他,“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长官!”

烟幕又一次感谢了领袖,并原谅了自己,心里的不安和愉快混杂在一起。不管怎么样,领袖的信任都对他而言都珍贵无比。烟幕确信自己从未做出过比这更正确的选择。赛博坦的重生也许需要omega lock,但她的人民更需要Optimus Prime的引导。

 

 

 

装有能量液的杯子落下发出一阵乏味的嗡嗡声,然后留下了安静的禁闭室。

紧接着是击倒满足的大口喘气声。

“终于!!!”他大喊着,伸展着手臂并左右摇摆着身体,“我还以为我要在这里生锈到死呢!”

烟幕交叉起手,被击倒一如既往地戏剧性表现逗乐了。医生似乎丝毫没有受到他俩上次对话的影响。

“你可以感谢我一下,你知道的。”他说。

击倒笑着弯了弯脖子:“何必浪费口舌?”

“你还嘲笑我用人类的词语。”

深红色机体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无所谓地摇晃着:“他们有时太随便。”他边思考边摸着下巴,“该做些什么去迎接全新的自由呢?洗一次热油浴?抛一次光?或者洗完热油浴就去抛光?”

烟幕转着光学镜,“你就没想过干别的什么吗?”

击倒似乎别有深意地笑了,把烟幕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恩……偶尔也想过。”

……啥?

烟幕咳了几声:“恩……没有抛光和热油浴。我是想告诉你你以后得去哪里上工。”

“上工?”击倒的语气里满是惊讶,“我可是个医生……不是一个工人!我才不干体力活。”

当烟幕开始放声大笑的时候,击倒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这种感觉不受控制地充斥了整个机体。

“别笑了!”医生大吼道。

“我忍不住嘛。”烟幕仍然咧着嘴,“你要去修理房,击倒。救护车还在地球上。而且听传闻说,你大概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医生。”

“好,行吧。我接受了。”

“好极了,这下你就有用了。”烟幕又轻声地笑起来。

“就这样?”击倒活动了一下手腕,“把我关在禁闭室几个月,现在就放我自由?”

“不完全是那样。除非通天晓的逻辑系统坏掉了。”烟幕边这么说着,边把拇指只向自己,“所以,向替你假释的长官问好。”

“我的啥?”

烟幕暗自发笑,他不知道自己曾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比较糟还是最近的这个更糟。

“看来我们还得一起度过很长时间,”烟幕边说边开玩笑般地用手肘戳了击倒一下。

“普神救命。”击倒扶额,“我能选回到禁闭室吗?”

“当然可以。或者现在你可以选跟我走,然后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哈?”

“我好像记得某人提出过什么挑战。”烟幕戳了戳击倒车灯中间的胸甲,“看来你是觉得我比你更快咯?”

击倒拍开小战士的手:“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会比你快。”

啊,这正是烟幕有些想念的那个傲慢自大的医生。

“猜到你会这么说,”他向击倒竖起拇指。

“接受挑战!”

 

 

 

他又一次站在那里。

在某次经过修理房时,烟幕在门边踌躇着看着在里面的击倒。他不能显得太过在意,这是向通天晓保证过的。

所以此刻站在那里的击倒在看向什么呢?

又或者是在寻找什么?

“太阳晒屁股啦,击倒!”烟幕用大吼的方式宣告了自己的到来。

电子屏幕因击倒尖尖手指的瞬间敲击而黯淡了一下。

“我早就起了,”医生向烟幕抛去一个愤怒的眼神,“你非得每次来检查我工作的时候都搞出那么大动静嘛?”

“那可是我的部分魅力所在。”烟幕在再次看向击倒前先瞥了眼显示器,“哎,你这有能量液嘛?”

“等一下。”击倒转身走向休息室。

“你该不是因为上次输了在生气吧?”烟幕边在击倒身后这么说着,边蹑手蹑脚地走向了击倒之前站的工作区。

“那不算输!”击倒吼了回去,“是你作弊!”他边说边甩上了门。

大概过了一分钟到两分钟的时间,烟幕顺利通过了几个简易锁,成功访问了计算机数据中储存的使用者使用的上一个程序的资料。

打击。

击倒曾查看过打击的医疗和常态记录。烟幕不禁想明白在那个TF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数据里细节另烟幕一阵反胃,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笨蛋。

于是他关掉了程序,正好击倒也刚从门后出来了,他拿着能量液的手部的涂装显然比之前光亮了些,“现在我们接着说吧。”

这是社会化。Optimus会这么说。

这是习惯化。通天晓会这么补充。

不过不管这叫什么,击倒在早上像这样拿出能量液都是他要对全体汽车人应尽的义务。击倒痛恨这一点,别的TF大概也一样。

“这工作和条例可够无聊的。”击倒歪着肩嘟囔道。

“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烟幕这么说着,开始注意到不远处千斤顶把的视线持续放到了他俩身上,“很多时间。”

“但你的工作看上去可是闲得很。”

“恩,也是。”烟幕摸了摸下巴,“我大概是个例外?”

“我发现了。”击倒说得没有一点感情的起伏,注意力更多地放到了自己的涂装上。

现在有些尴尬了。

烟幕所做的只是想填补两人间的隔阂。直到他刚才看到击倒最近在计算机上做的事,他才意识到起码现在已经够好的了。他从不知道眼前的虎子医生在这方面和他有着共同点。

烟幕调整了一下呼吸,“你知道吗,在我从精英卫队毕业前,有一个朋友,叫横炮。”他顿了顿,抬起头,“事实上,你让我觉得你们的恶劣大概可以称兄道弟。”

“所以?”击倒扬起了光学镜。

“霸天虎发动攻击的时候,他在不破城。我想他也许已经死了。”烟幕不停地摆弄着他的能量液,“直到有传言说震荡波在到处做实验。用平民的机体达成他想制作合成TF的企图。横炮不是平民,可他也死了。”

他们之间的沉默被拉长了,但烟幕还是选择继续说下去。因为也许只要他这么做,击倒就会给他回应,使这个话题成为他们间隔阂的桥梁。也许。

“我不知道震荡波给了那种怪物什么名字,我只知道那看上去就想把两个TF乱七八糟地拼在一起。”烟幕只是囫囵地吞咽下一口能量液而非品尝,“所以我明白去见证一个伙伴变为怪物的感受。”

击倒咳嗽了一声:“所以你把这些归咎于霸天虎?”

烟幕摇了摇头:“这是震荡波的责任。”

“恩,我想也是。”击倒挪动了椅子的位置后感到有些不适,“他的确不是你会喜欢的那种TF。但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没什么原因。”烟幕耸了耸肩。啊,其实有一个原因,但他不会向击倒承认,“我只是觉得这次应该轮到你听我说说了。”

击倒久久地凝视着烟幕,他的嘴角上扬着:“我想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许又近了一步。”

“也许只是个开始。”烟幕边说边站了起来,一把收起了他和击倒的空杯子。

“走吧,我们都还有各自的事要做。”

而之后的事,烟幕希望一切都能这样顺其自然的发展。

 

 

“哇喔 !”

烟幕没法想象哪个更糟——关于到底是大黄蜂还是阿尔茜踹了他的屁股。不过不管是谁,这都够疼的。不管是谁,都能使他想起自己最近也许是过分疏于格斗练习了。以及,不管是谁,都在时刻提醒烟幕他始终停留在自己的那个“专属称号”里。

阿尔茜从不会忽视战斗中对手攻击前的一些小细节。然后烟幕又想起了一些事,关于神甲,美琪穿着它时也有着惊人的破坏力。

啊,看来烟幕你得记住:永远不要向她们发出战斗演习的邀请。小战士实在没法想象美琪也朝他屁股踹一脚的酸爽。

“嘿,轻点!”烟幕有些不满地说道,把头转向眼前的施虐者,“那个胳膊我还有用呢!”

击倒看着他笑了:“如果某位漂亮的小汽车还希望它的手臂能恢复到像以前那么好用,现在最好还是忍忍。”

他说的倒是容易,那个胳膊错位的TF是烟幕又不是他。这还算是“幸运的一击”?烟幕想这么说,或者只是为了捍卫一下自己的尊严。

阿尔茜当然向他道了歉,她并不是故意用了那么大的力。

“好吧,你到底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击倒问道。与此同时,金属焊接时发出的声响充斥了整个手术室。

“格斗演习。”烟幕实话实说,“还有,你最好不要故意在我的机体里捣乱。”

“捣乱?”

“那样你就可以(用这种卑劣手段)赢下一次我们之间的赛车比赛了…呜啊?!”

击倒把什么东西拧进了烟幕的手臂,引起蓝黄机体的一阵颤抖。

“我不稀罕干那种事。”击倒的语气里透露着气愤。

“你现在当然这么说,但是在你开始盯着我的尾灯的时候,我猜你大概就想干些什么别的极端的事了。”烟幕笑了。

“因为我万万没想到你那蠢到家的涂装下是那样(好,但是没我好)的引擎。”

“我的涂装才不蠢!那都是为了隐藏好自己。”

他几乎感受到了击倒看向他时候可笑的眼神,“我不觉得你们中任何一个汽车人懂得如何隐藏自己。你看,连声波都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你。”

烟幕对此也无言以对:“好吧。但是关于赛车,我的速度还是比你快。”他说。

“关于这一点,我想我们可以马上见分晓。”

“喔,不仅如此,我还更漂亮。”

听到这句话的击倒立马大笑起来:“ 你可别逼我,小鬼。”更多的部件在击倒的修整下,在烟幕的手臂里进进出出。

“看来我已经习惯在被你冷嘲热讽的时候给出漂亮的还击啦。”他来回地转动着光学镜,“说起来,你那天到底是怎么从墙里出来的?”

窘迫和耻辱感涌上了击倒的火种:“多亏那次我运气好”,他郑重声明了一下,“但还是不说为妙。”

烟幕暗笑着。

“我知道你对涂装有天生的执着和天赋,但那有时候也太过了。”

击倒戳了戳烟幕一边的下巴,感觉更像是在闹着玩而不是让对方有痛感,“蠢货。”他吸了口气,“你的那些好兄弟们也是最蔑视我这一点的。他们用那辆火车刮烂了我的涂装。”

“恩,我相信他们做得出来。”烟幕移开了下巴,看着自己的肩甲。那已经不是一团糟了,看上去就是个正常可以使用的关节,“你觉得我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击倒转身回到烟幕的手臂边上,最后的位置也已经被修复。“我猜你挑战了一个比你强的家伙。以及,我觉得这个家伙可以是任何一个在飞船上的汽车人。”

“喂!!!”

医生笑了:“现在别动。背面我还有些东西要固定。”

“你认真的?”

“待会儿别太惊喜。”

伴随着一个“咔哒”声,烟幕感受到了来自机体的奇怪反应,他的手臂抬了起来。那种“手臂不存在”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前还一直存在的不平衡感也完全消失,现在的小战士觉得一切都棒极了

“完成。”击倒边宣布,边拭去烟幕手臂上的灰尘。

烟幕转了转肩膀,试着用握紧和放松拳头的方法测试自己的新手臂。畅通无阻,没有任何疼痛或不适,外观平滑完美,“果然,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个被埋没在虎子中间的真正的医生。”

击倒转了转光学镜:“你知道的,其实直接对我说一句‘谢谢‘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是你该做的!”烟幕轻笑,“但是,谢啦。”

“随你咯。”击倒转身回到了自己堆满工作台。桌面上堆满了一些小器具。击倒也许是想找到他的方式超越救护车的医生?

“你没工作要做吗?”击倒听到了烟幕的笑声。

小战士从床上跳了起来,把手伸得越过头顶。“是,是。我这就去。”

他在走到门边的时候停下了,回头看着击倒。

“你今晚有什么安排吗?”

医生转了转光学镜:“啊,有啊。”他慢条斯理地回答,“这艘船上有的是汽车人大嚷着想要约我呢。这对你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不太妙。”

“我猜到了。”烟幕轻叩着门,花了一秒的时间好好思考了一番,“我拿到了点高纯。宽宏大量如我也不是很介意分给你一些。”

“免费的?”击倒抖了抖眉毛(如果那算眉毛,准确的说应该是铁皮)。

“或许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为我手臂做手术付的报酬。”

击倒挥了挥手,又看向了那些被拆卸下来的零件。

“好吧好吧。但是事先警告你一下,我的手术费可是很贵的。”

“我注意到了。”烟幕慢吞吞地说着,然后逃开了。

击倒的笑声跟随着烟幕的离开传出了修理室。

 

 

“干杯!”

“……啧。”击倒调试着光学镜:“你和你的人类文化。”他终究举起了杯子和烟幕的碰了一下。

烟幕选择了无视这句话。他把高纯放到嘴边,用嗅觉系统感受着高纯的香气。普神啊,救护车真是个天才。烟幕最终无法抵挡这种诱惑。

战士小声嘟囔着,这是他这几个世纪以来第一次尝到高纯的味道。

“我想我得打电话告诉他。别的暂且不提,但救护车在提取能量液和高纯方面也还真是颇有才华。”击倒抿了抿他的高纯,内芯的想法背叛了他的自负。

烟幕对自己笑了。击倒总是很不情愿地给出什么称赞。向什么东西表示认同和赞许也许忤逆了虎子们的TF生原则?

“当然,他却选择了待在那个星球上。一个连他的中央处理器是不是出问题都没法检查出来的地方。”击倒补充道。

医生会说出这些话对烟幕而言并不出乎所料。这总会惹恼其他汽车人,而烟幕却早已习惯。击倒只是说话刻薄,其实不是总有伤人的意思。

“我喜欢地球。”烟幕同意道,“但我更爱赛博坦。我也不懂救护车的想法。”烟幕抬了抬手臂,“即使这就是他的意愿。”

击倒吸了一口气:“那个肮脏的星球上唯一值得留恋的只有他们空旷的街道。这样我就可以无视碳基尽情飙车。”

烟幕想着击倒是不是又想起了打击,塞拉斯,还有那个合成的怪物。那确实可以使任何一个人从此痛恨人类这个种族。

“他最后怎么样了?”烟幕有时也会自己做一些调查,但所有虎子的资料只显示打击已经停止运作。除了塞拉斯的身份和工作被终止外,也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资料。

击倒喝光了他的高纯,无声地示意着要下一杯。烟幕也顺从地递给了他。

“谁?”

“塞拉斯。”

击倒打开了高纯,长久地注视起了烟幕像是在思考什么,“我杀了他。”

 “……喔。”好吧。自己原来在期盼着什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塞拉斯死了,那东西现在仍然可能在地球上。“但他是你的朋友。”

“那个怪物不是我的朋友。”击倒尖锐地反驳着,“如果你想知道更准确的,是黑寡妇杀了他。我只算是无意中帮了那个女人一把。。”

“你不后悔?”

击倒一口喝下了一半的高纯。 “红蜘蛛也这么问过我。”

烟幕坐得更直了些。为了能更方便地听到击倒所说的话,所抱怨的事,或者对打击的嘀咕。毕竟现在已经没办法和他一起聊点别的了。

“然后呢?”

“不后悔。”

“但是……”

“那个怪物不是打击。他有着打击的机体,没错。但打击永远不会让自己看起来是那个样子。”深红色的光学镜陷入了更深的阴影里,击倒凝视着遥远的地方,“他没有打击的声音,他甚至没有一颗火种。”

他把一只手压在腿下休息,“他不是打击。”击倒重复道,这次更像是他在说服自己。“所以不会。我也不会因此困扰。不会感到抱歉,不会感到后悔。塞拉斯遭受的所有痛苦都是他应得的。”

有那么一会儿,烟幕被击倒的坦诚给吓到了。

换做一月以前,在击倒还是禁闭室的住客时,烟幕大概会直走到Optimus的面前镇重告诉他这个虎子一辈子都不该被放出来。

而如今……?

烟幕意识到,还有许多他所不知道的,所无法理解,甚至无法弄清的关于自己的一些事。他说的每句话都像个初学者。他无法指责击倒,无论是关于塞拉斯的实验报告还是当他听到击倒痛苦的话语。

塞拉斯确实值得收到那样的审判。

“我发誓我会和人类好好相处。”击倒说着,重新注视起烟幕。“但我不会对任何向塞拉斯那样的炉渣说这种话。”

“对这点我也一样。”烟幕边说,边又拿起一杯高纯,只是他自己并没有注意到。“我想Optimus也不会。”

击倒的光学镜里像是忽然燃烧起来:“那个乐观的蠢货信任了他最糟糕的敌人。这就是为什么那个侦察兵(bumblebee)会去杀威震天。一个领袖不该做出这种判断。”

击倒慢慢地喘了一口气,忽然把脸靠近了烟幕,引擎再这样的举动下隆隆作响。“当然,如果你告诉了领袖是我说了这些并且致使让我回到那个禁闭室。请相信我会让你和一些最恶劣的病毒一起堕落。”他威胁道,伸手戳进了烟幕的胸甲。

烟幕想都没有想地抓住了击倒的手,他并没有放开他,也同样不想思考。“我不会那样的。因为我抓住你了。”对于这种有把握的事,就没必要去报告了吧?烟幕把这些都怪到了高纯的头上。

新兵才会做的事。

“切,汽车人的愚蠢。”击倒小声抱怨。“好像我进不进去真的有人在乎似的。”

烟幕耸了耸肩。“也许他们的确不在乎,但对落在最后的那个而言?对,那很重要。”

他没有放手。为什么他还没放开他的手?为什么他会看着击倒的手,默许着反面精致的涂装?为什么他会这样靠近击倒,甚至感受到了对方火种的搏动靠着自己的火种,而不是推开他?

是因为高纯?

对,一定是的。但击倒身上各种混合着的蜡的味道有这么好闻吗?这也不是第一次烟幕注意到击倒涂装所展露的光泽。击倒的火种的位置轻触着他,像是邀请而不是拒绝,除此之外烟幕再也无法感受到其他。

“你是个笨蛋。”击倒这么说着,却少了平日里的不屑一顾。

“对,你一直都这么告诉我。”烟幕回答道,他的火种有了奇怪的感觉,有什么在翻滚。击倒靠得更近,他们的面甲近在咫尺。

普神啊,我到底在做什么?

烟幕忽然放开了自己的手,转过身。“糟了。”他边说边用手撑起机体并走开了,“我忘了我还有事。我的意思是……恩……我要走了。”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很快走到门边,胸中火种的跃动使他感到一切都混乱不清。“剩下的高纯都是你的了。”烟幕转过肩。那算是道歉吗?如果算,那也是最糟糕的道歉,他知道。

烟幕用手捂住了面甲。普神啊,靠得太近了……

和什么靠得太近?

毋庸置疑,这是个糟透了的主意。

一个非常……非常糟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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