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幕』Cranberry/蔓越莓

(´ノω;`)转来方便舔

Kiyoko子清:

CP:击幕


性质:脑洞小短文


注意:人物性格摸索期欢迎OOC指正w




BGM:クランベリー




一开始烟幕并没有意识到坐在自己隔壁的陌生人会是个熟人。那个时候他已经喝了5杯高纯,虽不至于视野模糊,但也确实无法独自离开酒吧。正当他百无聊赖地喝着第六杯的时候,旁边一直空着的椅子上来了一位新客人。




烟幕偏过头看了一眼,看到的是对方手臂上黑色火焰的纹路,以及在昏黄的灯光下仍然刺眼的艳红色涂装。他听见那个人跟酒保交谈了一番,可是传入音频接收器里的单词无法拼凑成完整的句子,隐约知道他说的那种高纯比自己刚才灌下去的要高级得多。




是个行家啊。烟幕歪了一下头,调暗了光学镜的亮度,把自己的头埋在双臂间感受着系统短时间的逻辑混乱,这让他暂时间忘却了身边的事情,唯独那个新客人用指尖敲击金属桌面的声音在混沌中显得格外清晰,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催眠曲,蛊惑着他的火种与机体分离。烟幕将头侧向右边,想更靠近那个声源,随后他又意识到,那个新客人的位置恰好是天花板吊灯的正下方,不算耀眼的光亮仍然让他的光学镜感到不适,他皱起了眉头,小声地嘟囔了好几句,往原来趴着的地方缩了几分。




然后,那个有节奏的敲击声停了下来,刚才的那份迷离一下子被打破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新客人停留在自己面甲上的注视。他似乎是靠近了一些,又忽而远离,可惜在烟幕搅成一团的逻辑系统下根本无法清晰地分辨出这些细微的动作到底是通过光学镜接受到的真实景象,还是通过他自己混乱的逻辑系统演算出来的假象。




之后他听到了一声不甚清楚的呼唤,那声音听起来有点远,应该不是在叫他,所以他只是象征性地转了转黯淡的光学镜,继续享受毫无实感的美妙。到这个声音第二次,也许是第三次想起的时候,烟幕才意识到这是近在咫尺的人发出的。不情愿地发出一声慵懒的抱怨,他拉直了腰,一点一点地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期间还嚷了几句炉渣,向这个打搅自己的家伙表达不满。等到他终于看清了这个新客人的容貌后,那双海蓝色的光学镜瞪得圆溜溜的,嘴巴微张着,昭示了蓝黄机体的惊讶。




“……Knockout?”




敌方军医看到他这幅惊愕的样子,挂上了虎子们的标志性笑容,那种像是算计着什么,又像是讽刺着轮子们的微笑。相比烟幕的目瞪口呆,击倒只是稍微前倾了一下身体,半开玩笑似的打着招呼。




“Miss me?”




之后便是一阵莫名的沉默。




上次见到这个红色的霸天虎还是在赛博坦真正获得新生之后的事情了,当时大黄蜂还就前任霸天虎的去留问题纠结了一番,即使击倒再三强调自己已经不再效忠霸天虎了,可是谁又能保证留下他之后这个墙头草不会像背叛威震天那样背叛汽车人呢,最终下的决定是任由击倒自生自灭。从他离开汽车人基地的那天起,烟幕就再也没见过他或者听过他了,直到现在。




像是要打破这股沉默一般,烟幕重新转向吧台,松松地握着喝剩一半的酒杯,好不容易运转正常的系统再次陷入了纠结之中。在战争时期和击倒的私怨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除开两人对立的立场外,对方对他的最过分的事情就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取出终极之匙。说实话,那件事对自己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地伤害,最终结果反而是红色的机体被牢牢地卡在报应号的墙里。光是想到击倒当时那个动弹不得却发誓要报复自己的蠢样子,烟幕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被击倒询问的语句打断,烟幕才想起当事人就坐在自己隔壁。他硬是把剩余的笑意塞回了发声器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却正巧跟黑红的光学镜四目相对,在那其中他看到了属于自己的蓝色。




The Blue In The Red.散发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绮丽。




烟幕看得有些入了迷,直到击倒再次制造出不耐烦的金属叩击声响,他才连忙回过神来,慌忙之中差点撒了那半杯高纯。对面的人被他笨拙的动作逗乐了,发出几声低沉的轻笑,让烟幕不自觉地红了脸。想要咒骂几句掩饰自己的失态,对方却先一步开口了。




“你该不会是在笑我之前被你捉弄的事情吧。”




被一击必中说中心事的烟幕又呆了一会儿,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我的火种源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话音未落烟幕马上闭紧了自己的嘴巴,他那因为高纯而错漏百出的系统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击倒的圈套里了,红色机体从捂着嘴偷笑渐渐演变成毫不遮掩的大笑,怪异的举动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使烟幕只想把酒杯塞到这个军医的发声器里,叫他再也发不出调笑自己的笑声。




然而在酒吧里动手显然不是最佳选择。烟幕懊恼地垂下头,抓过吧台上那第六杯高纯,刚想一饮而尽,却被击倒夺了过去。本来就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家伙搅得不得安宁,现在还要忍耐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也就不再顾念最终之战两人有过的小小交情了。




“炉渣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击倒并没有正面回答烟幕的质问,只是轻轻地摇晃着那杯不属于自己的高纯,蓝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壁上旋出一道优雅的弧度,重复几次之后,凑近了杯口。




“你实在是太好猜了。”




之后便仰起头,让高纯流进自己的身体里。击倒喝的速度很慢,也不像烟幕那样一口一大杯,他微妙地控制着流速,冲刷着线路能带来恰到好处的快感,又不至于完全被它引领着CPU,优雅又得体,在他用指尖擦去唇边一些漏出的高纯时,还有点……色气。




那只酒杯重新放到吧台上的时候,还剩下一指节左右的液体。看着空了一大半的杯子,烟幕忽然觉得一股灼烧的感觉从机体内部翻腾上来,他的口腔开始分泌出了多余的电解液,渴求着更多的能量补充。他有些犹豫的拿起刚才被另一个人强行夺取的酒杯,将剩余的高纯倾入囊中,冰冷的触感流经全身的感触缓解了那股燥热,意外地,让他的头脑更清楚了些。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有这样错误的认知。”




“要说实话么?”




“……还是不了。”




他们之间第二次陷入沉默。烟幕把玩着已经完全空掉的玻璃杯,看上去像是仔细地观察着不同角度下它所折射出的不同光彩,实际是通过模糊的反射悄悄地监视着红色机体。虽然后者只是在等待自己点的高纯过程中又敲起了桌面而已。这种奇怪的行为只持续了不够两个塞星分,烟幕就停止了他可笑的监视。除了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尴尬以及凸显出自己的愚蠢和幼稚之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即使击倒是个霸天虎,现在也在那个字眼上加上“前任”两个字了,没有威震天的领导,烟幕不认为虎子们有机会能东山再起,何况他相信他们的现任领袖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好这些余党。在这样的前提下,自己如此紧张一个没有一点威胁的军医,似乎不合常理。况且,就这个晚上来说,是他先招惹自己的。




吧台后的酒保终于拿来了击倒点的高纯,顺便往烟幕的酒杯添上了第七杯。静静地听着液体倒入杯中的声音,烟幕丝毫没有考虑过等下会交到他手上的长长的账单,即使这对一个中阶士兵的工薪来说绝对算的上奢侈。他用手撑着脸,不自觉地将视线游移到击倒的身上。




从打开那个酒瓶开始,烟幕就切身地感受到了那瓶高纯和自己喝的有着天差地壤的不同。它的口感,香味,浓度,都远远胜过自己的,就连两个品尝的人都相去甚远。




果然是个行家。




他并没有刻意压抑对击倒突然之间产生的浓郁的好奇心,排除对方的身份来说,击倒的确能称得上是一个有魅力的家伙,当然他鲜艳的涂装有不少润色的成分。




烟幕敲着自己黄色的角徽,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高纯,同时在CPU里搜寻着战时从大黄蜂那儿得到的关于他的讯息。那个蓝色的霸天虎,听说是他的得力助手,尽管下场十分凄惨,先遭肢解后被人类利用,火种熄灭后躯壳还被塞拉斯窃取。当时说到这儿的时候隔板还惋惜了一下,他们曾经有过一次非通常意义上的互相拯救。隔板尚且会为敌手感到惋惜,那么击倒呢?似乎从降落到地球来,每一次见面这个红色的TF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悲伤与憎恨,反而将自私自利的本质展现得淋漓尽致。是不知道,还是不在意?内心还在不停地涌出其他的问题,得不到的答案的感觉就像是被噬铁虫啃食着火种舱一般,难耐得让人芯痒。




哪怕事件的中心人物就在自己身旁不过几厘米处的地方,烟幕只需稍微动动右手都能擦过那些黑色的漂亮纹路,可是他没有开口。




如果说他是如此地擅长揣测别人的芯的话,反过来说,很懂得掩藏自己的心思不让他人知晓,考虑到威震天这个前任上司出了名的变幻无常,这也不失为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所以即使他会回答,烟幕也无法判定答案中的真真假假。




腹中的焦灼再次翻腾起来,难以轻易地平息。酒保刚好将高纯倒至了杯口的位置,多一份会溢出来,少一分又显得不够完满,烟幕想也不想地将满满一杯灌进自己口中,无形的液体轻柔地撞击口腔内壁的传感器,安抚着内部的躁动,待完全被机体吸收之后,更加炙热的感觉束缚着线路,带来的是一种欢愉的折磨。他把一滴都不剩的酒杯重重地砸在金属桌面上,身体靠在椅背上,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同座的人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停下了自己享乐的时间,转向蓝黄的机体。




“所以,有什么想问的么?”




被询问的人并不像第一次那样表现得那么惊讶,他挑了挑眉毛,暗自抱怨了几句,具体的话语被舒缓的背景音乐掩盖了不少。对于击倒的读芯行为,竟然觉得习以为常了,大概是自己的CPU被高纯泡坏了吧。他咂咂嘴,思索着该怎么给出一个绝佳的回答。灌得太猛的后果渐渐显现出来,烟幕的光学镜时明时暗的 ,若不是击倒的红色涂装艳于酒吧的总体格调上百倍,他几乎快要认不准他所处的方位了。然而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烟幕还能隐约感受到锁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玩味又透露出一点期待。




“好吧……我……我想更了解你一点。”




再怎么掩饰自己的意图最终还是会对方找到马脚并加以嘲笑,倒不如开门见山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至少不会显得那么难看。正当烟幕做好要迎接冷嘲热讽的准备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面前的红色身影呆住了。也许过去了很长的时间,也许过去了几秒,烟幕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地缩短,同时一把低沉沙哑的嗓音侵扰着他的音频接收器。




“这回答还真是,惊世骇俗啊。那么我们该从哪方面开始呢?”




他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绕到了烟幕的背后,尖锐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划过腰际的位置,不轻不重的力度却能让承受者获得难以言喻的快感,两架越来越近的机体椅子上的空间显得过于窄小,烟幕能嗅到对方传来的淡淡的酒香,仿佛有一种奇妙的力量吸引着他向击倒靠近。红色的机体抚慰了好一会儿,才抓住时机再次低语。




“亦或者,我们去个更能好好说话的地方,深入交流一下?”




在听到这句话后,烟幕敏感地皱起了眉头,想要向后退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在行动间无意中使得击倒的指尖狠狠地戳进了装甲间的缝隙里,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反而让两人间的气氛加速升温。烟幕的CPU里无法给出正确的行动指令,他能勉强记得自己的目的,却不知道该如何达到。乱七八糟的思维配合着头顶暧昧的灯光,他的身体先一步于逻辑系统,做出了一个最不恰当的举动。




他将自己的手也放在了击倒的背部装甲后,身体前倾着,机体间没有一点间隙地挤压在一起,他能清楚地看见黑红的光学镜里映照出自己烧的通红的面甲和微微探出一点的软金属舌头。不想再面对这样陌生的自己,烟幕关闭了光学镜。将这些细小动作纳入眼中的击倒舔了舔唇,又凑近了几分,试图霸占两人间仅剩的一点空间。




*『We are gradually tainted red by each other.』




让烟幕没想到的是,击倒最后停在了自己双唇的几毫米处,他甚至能感受到呼出的热气以及胸前作响的散热风扇高速运转所带来的震颤,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做出任何过界的事情。在一声轻笑之后,他放开了他。




*『Yet we sort of hate getting hurt.』




“就我个人而言,更喜欢把这个机会留给下次相遇的时候兑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要先走一步了。”




烟幕开启了刚才自动关闭的光学镜,不理解地看着对方的行为,他似乎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温柔,纵使那稍纵即逝。之后击倒喊来了酒保结账(把烟幕那份也结了,非常绅士的行为)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本所在的地方,渐渐消失在烟幕的视野里。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年轻的士兵呆坐了许久,回过神来后发出小声的抱怨,把自己埋在双臂间,一直到酒吧结束营业都没有再抬起头来。




End.




*『我们逐渐染上彼此的深红,


    却有点讨厌受到伤害。』




*蔓越莓,有苦果和抚慰的意思。




这篇抠了三天终于生出来了Orzzz 难得这么拼得写一次文不过微博转发量不过十的样子【。】希望能在这里得到评价及修改意见qwq 感谢帮我捉虫和跟我探讨击幕的基友们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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