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授权翻译】习惯 [TFP背景/击幕]

习惯(上)

 

PREFACE:

 

新兵总是很容易在枯燥的任务中自寻烦恼。

他曾可以成为领袖的,但却最终拒绝,反而选择了其他。没错,是他自己选择了现在这个处境的。

烟幕并不是对此表示难过——但是好吧,只是在大多数时候。有时他仍会想象着自己的另一种未来,并深深体会到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的刺痛。然后,当他抬头看向他所崇敬的领袖时,这种后悔便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不论如何,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是个糟糕透顶的领袖吧。”]

 

每当烟幕一如既往地经过那一扇扇门时,他都这么提醒自己。

“是我自己选择了这个处境”。他是一个新兵,现在是,永远都会是。

“虎子,出来吃晚餐啦!”烟幕边叫嚷着边用手背叩着门,另一只手中端着的能量液在容器中来回摇来晃去地发出声响。

“晚餐?……你真是和人类一起处得太久了吧,”对方的回应听上去更接近于挖苦,但那并没有阻止击倒从充电床上起身想要补充能量的愿望。

“Hey,你是那个想加入胜利方的家伙吧。”烟幕笑了,他举起一杯能量液到自己面前,“虎子,你想要这个吧?”

击倒深红色的光学镜透露出不悦的神色,“我可不想被一个急着立功的小混蛋嘲笑。”他交叉起双手,毫不掩饰对面前小战士的蔑视。

“…随你喽。”烟幕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这段时间以来,对这个唯一“囚犯”的挑衅还算是比较能让烟幕开心的事。威震天死了,剩余的霸天虎早已树倒猢狲散,声波消失在其他的次元空间里,而震荡波和红蜘蛛则成为了冗长搜寻中的日常任务。……烟幕简直恨透了这种每天都无聊至极的状态。

“傲慢自大的混蛋!”击倒的声音几近于嘶吼,回音贯穿了整个空荡的禁闭室,“把能量液给我!!!”

烟幕停下了,回头斜眼看着击倒。

“要说‘请’。”

机体中的齿轮因愤怒而发出尖锐的声响。击倒最终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了一个“请”。

“这不就行了嘛。”烟幕转过身来,在输入密码并打开门后,把能量液递给了击倒,“喝吧,这可是最新的配方。”

小战士的话语带着轻快的尾音。

击倒用深红色的光学镜怒视着他,但还是接过了杯子。当他的舌尖接触到能量液的瞬间,击倒意识到烟幕并没有骗他。没过两秒,他的整个口腔都充满了那种强烈又刺激的味道。

烟幕的笑容带着一点得意,“看吧,我告诉你了。”

“…你从哪拿到这个的?”

“Ratchet修好了一些新的能量液提炼器。味道还不错不是吗?”

“还不错。”先前的愤怒忽然涌上芯头,击倒戏弄般地模仿了烟幕之前的话,同时引起散热器的一次轰鸣:“你听上去就像一滩软绵绵的能量液。”

烟幕转了转光学镜,:“喔,至少我不是两边倒的墙头草。”

“别激怒我!”深红色的机体的语气凶狠,但动作上仍是保持着优雅地吞咽着下一口能量液。

敏感的自恋怪。

烟幕对自己轻笑着说道:“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脾气很差劲嘛?”

击倒则只是喝光了最后一口能量液,顺势把杯子抛到烟幕手上作为回应。这对深红色机体而言轻而易举。毕竟这已经是他俩日常的习惯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击倒要求道。

“等Prime决定好如何处置你的时候。所以好好地待在这里并表现得像个好(小)虎子吧。”烟幕边收起杯子。

“他不能只是把我关在这里生锈!”击倒向着正在锁门的烟幕怒吼道。

烟幕只是摇了摇手,“脾气差劲而且没耐心?怪不得你没个朋友。”

击倒的光学镜一下子放大了,他体内的能量像是瞬间迸发并燃烧了起来,“该死的让我出去!无知的汽车人!!!”

…反应有些过火了吧。

伴随着红色机体不间歇的咒骂,黄蓝的机体只是匆匆地离开了。而直到烟幕离开禁闭室,关上大门的瞬间,他仍然可以清晰地听到击倒的骂声。

他们之间的玩笑(如果可以称之为玩笑)毫无新意可言。但为什么自己仍然会表现得对那样一个嘲讽如此敏感?听到大门被关上的瞬间,击倒想着。

“换做人类的话,我也许会被称为是天生的演员吧。”

 

“从什么时候起挖苦我们的囚犯成为汽车人对待俘虏的原则了?”

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烟幕吃了一惊。阿尔茜正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等着他。从关闭禁闭室大门的那一刻起,烟幕就无法明白自己此刻的感受,但他知道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曾经在精英卫队时,又一次没通过某项考核时的失落。

“我只是……”烟幕犹豫了,但并没有反驳,“我挑衅了他,他的反应有点过激了。”

阿尔茜靠在墙上:“事实上,我认为他的反应还算柔和。”

“恩……啊?!”

“记得塞拉斯吗,还有打击?”

烟幕搔了搔他的角徽。“我和隔板一起打倒的那个虎子?他怎么了?”

“他和击倒是朋友。”

“喔。”烟幕耸了耸肩,环住手,“但那又不是我们的错。”为什么我又要为这种最终应该归结于人类和霸天虎的错误而感到罪恶?

“不是这个意思,”阿尔茜一手堵住了烟幕的前路,“但我怀疑你是在拿这一点挑衅他。”

“…切。”烟幕翻了翻光学镜,“那家伙一直幸灾乐祸地讽刺我。这样搞得好像我还要注意到自己会不会伤害他似的,我……”

“我想擎天柱不会这么说。”

烟幕瞬间语塞了。…阿尔西是对的,当然。Optimus不会这么说。瞧见了吧?这就是为什么自己一定会成为一个糟糕透顶的领袖。就像烟幕一次又一次对自己说过的那样。

“……我对虎子的反感不会比你少,但尊重是最起码的礼节。相信我,这也同样是我需要学习的事。”

是的。阿尔茜和红蜘蛛之间有什么更深的仇恨。烟幕隐约记得。

Bumblebee曾告诉过他。

蓝黄机体低下了头,“我会去道歉。”羞愧感充斥了整个逻辑系统。

“你并没有必要逼自己去。”阿尔茜微微地摆动了一下手,“以后记得掌握好度就行。”

“不,我会去。这才是一个正派或者领袖应该做到的。有礼节不是吗?”

阿尔茜愣了愣,然后笑了。…笑了!对他?!也许他终于打破了和她之间的那些莫名的隔阂和寒冰,对吗?

“你在成熟,新兵。”

“也许我总有一天也可以摆脱这个头衔,对吧?”烟幕快活地说着,背后的小门翼微微上扬颤动着。

阿尔茜用拳头轻轻敲击了小战士的肩甲,金属间因碰撞所产生的清脆的声音回响在长廊里。

“保持努力。”她留下这句话,离开并最终留下烟幕一人。

怎么说呢,此刻放松下来的烟幕简直愉快地想跳个舞之类的。

但只有那么一小会儿。

 

 

-

 

“我很抱歉。”

这是在烟幕打开大门,向击倒的方向递出能量液后说的第一句话。

击倒则只是注视着他作为回应。

真是比想象中还难。“我是认真的。”烟幕还是坚持着把能量液推得离那个桀骜不驯的霸天虎近一些。还是说世界上所有的医生都很难接近?

“是我之前说的太过分,对不起。”

“汽车人竟然向霸天虎道歉了,莫不是宇宙大帝要再次崛起?”击倒的语气里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但他终究接过了能量液。——万岁!!!

烟幕有些带着不满地问:“你是不是从来没被说过是‘自以为是’?”

“没有。”击倒忍不住笑了。

烟幕转了转光学镜,“你也说了我‘傲慢自大’。”他看着击倒迅速喝掉了一半的能量液,持续了两天好奇心驱使烟幕问道:“他是什么样的?”

“你得说得具体点。要知道我可从没去过汽车人那些没名气的小学校学习。”

……忍。

“我是说,打击。”于是烟幕单刀直入。关于这个霸天虎,烟幕唯一的记忆只有“这家伙曾经是隔板的竞争对手”而已。“你们是朋友对吗?”

“很难说。”击倒此刻面甲上的表情,烟幕只能用“丝毫不感兴趣”来形容。

这太奇怪了。但是如果打击不是击倒的朋友,他也许还隐瞒了别的什么没有让烟幕知道?

“……你们是恋人?”

在蓝黄机体吐出这个词的时候,正在喝最后一口能量液的击倒显然被呛到了,来不及吞咽的部分亮蓝色液体流到了医生的胸甲上。他甚至咳嗽了几声好让部分能量液离开过滤器。击倒从旁边拿起一块清洁布擦拭起滴得一片狼藉的能量液,恶狠狠地盯着烟幕。他讨厌把自己和周围弄得乱七八糟的。

“不是。”他说,“无知的汽车人,收起你那套莫名其妙的定义。为什么所有东西都非得被局限于这些狭隘的范畴和理解中呢。”                                      

“……说实话,”烟幕看向击倒,“我也不认为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你。”

击倒的光学镜忽然被调亮了。他尽量掩饰了自己的得意:“当然没有。我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定义,这可是独一无二。”

哇喔,自己是不是无意间拉近了和对方的距离呢?

烟幕笑着回应道:“而且你还很谦虚。”

“你还真敢说。”击倒指着烟幕的铠甲,“我以前从没见过比这更酷炫的涂装。”

“多谢啦。”烟幕笑着双手叉起了腰,他的涂装一直以来都是他的骄傲。

“我不是在夸你。”

“我觉得是就是。”

击倒注视了烟幕一会儿。

“和你说话真够累的。”他最后这么说着,把空杯子丢给了烟幕,“我喝完了。”

烟幕顺势收起杯子。

“所以我是被原谅了对吗?”

医生转身离开了他,抬起手放到自己的肩甲上。“……你算是个特别的蠢货。”

伴随着轻声的笑,烟幕离开了。没错,他得到了对方的原谅。棒极了不是吗。这半像朋友间的谈话和玩笑可比互相挑衅让人振奋多了。也许阿尔茜也正知道这一点?

 

 

-

“我听说你喜欢赛车?”

击倒并没有抬头看数据板所展示的实时影像。

“所以?”

屏幕上的烟幕摇晃着他的小门翼,挥舞着手臂说道:“我打赌我比你更快。”

医生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凭你这车型?我深表怀疑。”

烟幕把手环到了背后,在他调整坐姿的同时,背后的椅子发出咯咯的声响。“我可比看上去快多了。”

“显而易见。但我不仅快而且看上去靠谱。”

在细细探究这句话的深意以前,烟幕还是忍不住笑了:“有人跟你说过你有自大的毛病嘛?”

“有人告诉过你你很让人不爽吗?”击倒斜眼看着烟幕,“作为一个霸天虎,我也许应该立刻把你揍扁了。”

“好吧,那什么。要知道我是一个汽车人,我不会打我的盟友的。”

“没错,你还把他囚禁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垃圾坑里。”

烟幕环起手,“你的禁闭室根本不能叫做坑吧。而且要知道不是每个人的忠诚都像你那么‘随机应变’。”

击倒轻敲了一下数据板(对着小战士的脸),坐回到了床位上,“这就叫生存,汽车人。我不会为了别人的事选择献出火种的。”

“烟幕。”

击倒转了转光学镜,“啥?”

蓝黄的机体伸出手指着自己,“我的名字。如果你肯这么叫我,我大概会比较高兴。”

“所以?”

“噫——”,烟幕做出一副冷得发抖的样子,“你好冷血!”

击倒翻了翻白眼,忽然涌现出的暴躁使机体微微颤动:“这下你又和人类说话的口气一样了。”

“他们的语言很有趣,比我们的有表现力多了。”烟幕陷入了思考。他确实有点想念美琪,杰克,还有拉斐尔了。有他们在身边总是让烟幕特别高兴。也许下次他应该去拜访他们,等到下次Optimus需要有TF去地球替换救护车时。

击倒对此表示怀疑,他又一次拿出了那块谜一样的清洁布,擦拭自己的胸甲,沾满灰尘的手臂,以及一些他涂装上的刮痕。

击倒的清洁布已经不那么干净了,甚至连烟幕都明显注意到了这一点。

“那样没用。”

喔,天知道这句话有多么多余。

“对此我深表认同。”击倒的口气带着嘲讽,“但总比没有的好。你们毁了我那视作和火种一样重要的涂装。炉渣的汽车人。”

烟幕歪了歪头,思考起来。应有的礼节?这是阿尔茜说的。

喔,多么英明又睿智的女性。

他从椅子上起来了,打开了禁闭室的门。放下了原本准备的所有能量液。

击倒被烟幕这个始料未及的举动吓了一跳,然而在看到门边日常供给的能连液后,两个TF之间的沉默被打破了:“你在干嘛?”他这么问着。与此同时。烟幕察觉到医生在瞬间采取了防卫的姿态。

他认为烟幕想要去攻击或者对他做别的什么吗?

“来吧。”烟幕并没有走进囚室,只是让击倒走出来。这个汽车人真是让人费解……。

“那边那个角落里有个洗浴室。”

听到这句话后,击倒又一次凝视起烟幕。这次他明确地表示了他对烟幕的判断力或者智力之类的有着深刻的怀疑和担忧:“…你线路搭错了嘛?”

普神救命。“你到底想不想要一次热油浴啦?我都听到灰尘积压在你液压器里的奇怪声……”

“来了!”嘴上这么说着的击倒直接打断了烟幕,但机体仍然站在原地,“但你不怕我逃跑?”

“逃跑,然后去哪?我们的飞船在距地面数千英尺的高空中,有全船汽车人对一个霸天虎的压倒性优势。我也是其中之一。”烟幕得意地笑了笑,“所以就算你想试试,我也不会介意(大概会很有趣)。我甚至可以先给你五分钟的自由时间让你走。”如果击倒有拿上相位偏移器的先见之明那更好,简直就像重演了一遍烟幕曾经逃离报应号的情景,只是这次他们互调了角色。

而击倒根本无处可去。

“看来你不是一个彻底的笨蛋汽车人。”击倒的语气里带着怒气。

“不客气。”烟幕回应道。

“只是个丑的。”

“喂!!!!!!”

击倒笑了,原本还想要防范的想法在接触到烟幕的瞬间烟消云散,他抓住了他的手。

烟幕则用能量手铐铐住了击倒。总得留一手的是吧。

“你可没必要指责我。”

 “对,没必要。但我很想。”

“啧。”

他们就边说边顺着走廊走。到尽头处有一个基本的洗浴室。

……

烟幕很快传了一则信息给领袖,告诉他他的一些想法。让他放心的是,领袖给了他一个善解人意的回应而不是责备。如果是通天晓,大概会把烟幕违规的所有事列一大张表出来吧,但Optimus不会。

他被谅解了。

烟幕交叉双手地靠在墙上,等在洗浴室门口。

击倒是一个霸天虎,这太糟了。他沉思着自言自语道。

那个TF确实有理由那么傲慢自大。他确实,非常美丽。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他对霸天虎的厌恶在他们之间消失了。

想到这,烟幕自嘲般地笑了笑。

 

 

“我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忍受多久?”

又一天,又一次在禁闭室,又一杯能量液被成功消耗。以及又一回合的,烟幕与击倒间的耍嘴皮子大战。

“那又不是我能决定的。”烟幕耸了耸肩。

“那就让那个能决定的来这里!”击倒的声音近乎于命令,他来回地在这本就不大的区域里,焦虑不安地打磨着他的漆面。

“不可能。Prime和通天晓在做他们该做的工作,能让赛博坦再次回恢复生机的工作。”

烟幕说道。击倒却显得更加烦躁。

“我也能帮忙的。你知道。”

“为什么你这么关心?”

击倒恍惚地看着烟幕,光学镜黯淡了下去。

“赛博坦也是我的故土。”

烟幕转了转光学镜:“有趣。但这好像并没有妨碍你加入毁灭赛博坦那边的阵营嘛。”

这算什么说法。击倒吸了口气:“汽车人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是虎子逼我们的。”烟幕反驳道。

击倒嗤笑地看着小战士, 神态里满是不屑,“对我们来说也一样。”

有什么东西遏制住了烟幕,一种他不想知道名字的情感,“你不能就这么告诉我说你才是受害者。”

“当然不是。”击倒不屑一顾地拍了拍手,“我可是个恶魔,罪魁祸首霸天虎。你怎么会不知道?”

那种让烟幕无法理解的束缚像绳索般紧紧缠绕住他。之前到底是哪来的自信使他认为自己知道怎么和霸天虎相处的。“是啊,我知道。”

“……看来我真是太刻薄了。”击倒低声说着并重重地走向了放能量液的位置,“我有什么话明显地超出你理解范畴了吗。”    

“我不是笨蛋。”烟幕握紧了拳头,“你劫持过人类,攻击过隔板。而且你还差点杀了杰克!”

击倒的引擎瞬间加速了运转:“这就是战争。你在奢望什么?”

“汽车人就不会做这些事。”

击倒忽然大笑起来,语气里满带着辛辣的讽刺,“哦,是吗?再跟我说说汽车人有多无辜纯洁?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毫不犹豫地把炸药放入激光鸟的身体里?或者在威震天失去意识的时候向他发动攻击?或者你们多么轻而易举地就在我们的军队里启动了火种提取器?又或者当擎天柱毁掉了omega key只因为他怕威震天得到它你还要告诉我你们有多高尚?”

“不是这样的!”烟幕大吼着,然后又一次陷入困境,他深呼了一口气。对方所说的一切他都无力反驳。

击倒挥了挥手。“历史由胜利者书写,这不就是你喜欢的人类说的吗?我相信领袖也一定很高兴他的胜利被记录下来。”

烟幕转过身去,逻辑系统混乱不清,“我没必要听这些。”

“为什么不听?因为这个事实让你感到困扰了?”

“因为这些话不过是出自一个只对自己忠诚的TF之口!”这次轮到烟幕嗤笑击倒了。反感和厌恶几乎要把他吞噬,“但我又能奢望从虎子口里说出来的话呢?”

“我想活下去!”击倒吼道,这是真正的怒吼。他的声音回响在偌大又安静的禁闭室里,“一个从汽车人学校里出来的小鬼能对绝望一词有什么样的理解?!你永远不需要去为什么东西卖命或者斗争。不需要随时寻找掩体,不需要到处寻找能量块,甚至根本从来都不需要在意这些!”

烟幕语塞了,他看向击倒因强烈的情绪而颤动的机体。烟幕想那也许是愤怒,又觉得自己大概只猜对了一半。

“霸天虎本应获得胜利!”击倒低吼着,“我们应该赢的!我也不应该死在这个鬼地方!但对这些你又知道些什么?!”

他的光学镜亮了起来,呼吸急促。烟幕意识到,这是击倒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真实的情绪。那些在嘲讽背后的自尊与骄傲。

“我会注意一下Optimus什么时候有时间的。”烟幕留下这句话离开了,没有等击倒做出任何反应。 

他芯中的不安无法消逝,他需要更多时间去思考。

 

 

 

“你在那个破牢里一定过了非常糟糕的一段时间吧,小鬼。”隔板边说,边把自己的椅子挪到烟幕旁边。

烟幕来回摇晃着手中的能量液,又把杯子最终放了回去,“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工作嘛。起码这样我还算有点用。”

“你可以去我那。”

“去干嘛?巡逻工业废地?”烟幕的引擎发出隆隆的声响。

隔板耸了耸肩,机体发出一阵咔嗒声,“这也算个差事嘛。”

“但很无聊。”

“我们的犯人怎么样了?”

这是烟幕不愿越过的一条线。他选择了沉默,假装正想喝下那杯高纯。

“哎,小子。”隔板的声音低沉起来,摇着手说:“看吧,孩子。击倒可能投降了,但这不代表他就是无害的。他会在他觉得可以的时候在你背后捅一刀子。”

“……所以Optimus对同意击倒入伙的事不是认真的?”烟幕直接地问道。

“他是认真的。但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不会信任击倒。”隔板用拳头轻砸了桌子,“那个TF只在乎他自己。”

烟幕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能量液杯子上,思索着他想了24个地球时的事。

“那就是错的吗?”

“恩?”

烟幕看着隔板:“想要活下去。”

隔板转了转光学镜,“我想这得看情况。对我来说,要我背弃擎天柱我还不如去死。但对霸天虎来说,也许他们并不觉得自己要忠于威震天。不能说我是在指责他们。”他喝光了最后一滴能量液,把空杯子放回到桌上。

“没有人真正有权利为自己做出选择,对吗?”烟幕问道。他回想起了在战争的开端,那些他错过的东西,他所做出的选择和他选择舍弃的一切。

“选择?”隔板顿了顿。

“我们只有两个选择,”烟幕说道。他抓住自己的手并缓慢地动着自己的手指,“成为汽车人或者霸天虎,然后一切尘埃落定。几乎再也没有能够改变选择的机会。”

隔板把椅子放回了桌子下。

“事实上,有。”他这么说着,用一根手指刮着下巴,“回到最初做选择的那一刻。”

“然后呢?”

巨大的脚在地面上移动着,发出的声响令人感到轻微的不适。

“走一小步。”

并不是每种背叛都是不能被接受的?烟幕不确定他是否想继续问下去。

他喝完了他的能量液。

“糟糕,我该走了,”隔板回过头,“我答应美琪会给她发短信的。”

他跑出了休息室,用以他的体型来说算快的速度。烟幕目送他离开。

蓝黄的机体不久也站了起来,把他和隔板的空杯子放到回收箱里,然后舒展了一下处于背部关节的零件。

 

是时候去见Optimus Prime了。

——————————————————————————

这种想了很久,终于决定告诉家长自己早恋的感觉。【】

评论 ( 3 )
热度 ( 278 )
  1. 共2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奈德EX | Powered by LOFTER